这些话,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上位者的无情。
穆澜眸光微沉,转而不屑的挑眉:“说的没错,所以我为求五殿下对我穆家施以援手又何错之有,你的死活又与我有何关系?”
他脸上无所谓的笑意,让储绥恨不得把他掐死。
之前在白水镇,穆澜所作种种,只让他觉得此人心狠,且有点小聪明,尤其嘴上功夫,惯能说的对方哑口无言。
如今看来,他挑衅人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。
“定数总比变数好掌控,若我现在就让你永远闭嘴,等储砚知道时,也为时已晚。”储绥冷声。
“嗯——”穆澜故意将这字的尾音拖得极长,带着点逗趣的意味:“那可不行,殿下以为我此行是去哪儿?等时间到了,接应我的人没等到我,猜出我遭遇不测,殿下可就有得头疼了。”
储绥坐立与床沿,并无动静,穆澜却可以猜到此时他的脸色有多难看。
受制于人的感觉不好受,穆澜也知道,但此情此景,他们是敌人,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。
再说仔细看下来,此刻自己也未必占了上风。
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,穆澜发现自己窗上的被褥竟浸染了点点红色,似是血迹,但又不是他自己的。
方才虽脖颈的皮肤被匕首划破,可伤口不深,过了这么会儿应该早已经干涸了,被褥上的血渍却还新鲜着。
他的目光顺着血迹的方向,最终落在储绥的身上。
之前在一片黑暗中,又是走错一步便有可能一命呜呼的对峙,穆澜竟没发现储绥身上有伤。
难怪刚刚抵在他脖颈上的刀都险些拿不稳。
储绥左肩上有一个很明显的伤口,好像是又裂开了,将他身上的紫袍染深了一片,伤口还不止这一处,大腿上,右侧腰,连右眉眉骨上都有一道不甚明显的划痕。
看来伤的不轻,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来找他寻仇,穆澜也是感叹看到是恨极了。
“啧啧,几日不见,怎么落魄成这样。”
穆澜看着储绥愈发苍白的脸色,几滴汗珠顺着他额头落下,流过刀削般俊朗的下颚,滴落在手背上。
他没有反驳。
储绥肩头的血水已经将半只袖臂都浸透了,他的脸色几乎快丧失最后一点血色。
穆澜微微偏过头,这才发现,肩上的伤是穿透伤,后面也在流血,已经把整个后背染红了。
这就有些棘手。
穆澜蹙眉,如果储绥今晚死这儿了,首先找过来的必然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千裘,然后与他兄弟情深的储容也不会放过自己。
“喂,”穆澜轻轻唤了一声,身子前倾,抬手想去拽拽储绥的袖子:“要死也别死我房里,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,高大的身影已然压下,穆澜身子弱,使尽全身劲儿推了两下都没把他推开,为压制他挣扎,储绥用另一只手钳制住他的腰。
手劲儿太大,按在穆澜的肋骨上,弄的他生疼,生理性泪水一下子忍不住就涌出来了。
他咬着唇,用手推储绥的胸膛,语调里带了些许哭腔:“你起来,你弄疼我了!”
“呵。”
储绥面露轻蔑,尽管受了伤,气势也不减,望着身下不停挣扎的人,嘲讽道:“别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搞得和我欺负你似的,穆澜,就算要死,我也会拉上你一起。”
穆澜忍住肋骨处传来的痛楚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双手也不再推搡,而是环上储绥的脖颈,言语间暧|昧旖旎:“穆澜一条贱命,能与殿下同生共死,真是荣幸之至呢。”
他最擅长的就是如此,让人一拳打在棉花上,软绵绵,却是绵里藏针。
储绥压低声音,低声道:“替我将我腰封处的瓷瓶拿出来。”
穆澜似是没听见。
“快些。”储绥语气中已隐隐有些不耐烦。
穆澜只得将手自他的腰侧滑至腰封,摸了下没找到,就又在附近四处摸索一番。
身上人的呼吸突然重起来,语气也变得控制不住的凌厉:“让你拿药瓶,你胡乱摸什么。”
穆澜也不乐意了,反问道:“要不你自己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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