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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眼神有些迷茫:“年,年少慕艾,青春纯美,她为你绣过人生中第一个丑丑的荷包,你为她在将近五月的时节深夜爬山,一路策马顶着露水敲她房门,送给她一枝桃花——只因她在白天稍稍提过一嘴,说季节过去看不到桃花了好可惜……”
景元帝拉过小姑娘放在裙边不安分的手指,紧紧握住:“那是朕跟太后斗的最激烈最紧张的时候,杜氏心慕朕,太后乐见其成,有意搓合,朕亦觉得为了大事,后宫可稍微牺牲,这才虚与委蛇——你可不要说你喜欢桃花,朕到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花,看到就想吐。”
焦娇:……
话题突然被这男人拉到了诡异的方向。
她并不那么喜欢桃花,比起桃花,她喜欢花朵颜色更鲜艳,比如玫瑰,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好时机。
他对杜氏并无真心,但还是虚与委蛇的制作了暧昧空间,算是哄骗小姑娘?可杜氏行为更加一言难尽,喜欢一个人不是错,可别人并不喜欢你,你还一个劲歪缠利用各种条件必须让他娶你,就过分了。
“这就是你的病因来源么?”
她抓住景元帝衣角,特别心疼。心疼当年的那个孤独的小孩。
他生下来没了母亲,不懂事呢,父亲又去了,一天天长大,在不怀好意的太后手底下讨生活,又被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纠缠,从未感受过一丝温暖,从孩童到少年整个成长过程中,充斥着各种必须做,不得不做,必须得面对的事,别人被父母捧在掌心胡闹的年纪,他必须把自己逼成一个小狼,在深宫的层层恶意中长大。
少年期的孩子多脆弱,父母一个不注意还会生病,何况无人关心的景元帝?
焦娇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,但他的经历,一定比她想象的更残酷,更可怕。
她真的好想好想,去抱抱当初那个孩子,那个少年。
“你……是那个时候,太后还在的时候就得了病么?”
景元帝一怔。
他视线滑过牢牢抓着自己袖子不放的白白小手,落在小姑娘大大的眼睛,她的眼睛盛着星光,盈着水气,仿佛岁月流年里最温暖柔软的存在,能抚慰所有悲伤。
眼底发酸,心头发胀,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身体,他说不出话,只紧紧的,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。
他不说话,焦娇以为他在难受,声音都颤抖了:“所以这病……真的是因为她么?”
景元帝突然把她抱进怀里:“不,跟他没关系,我有你就够了,治不治都没关系。”
“不行!病还是得治的!”焦娇此刻莫名坚持,一手推开了他,看着他的眼睛,“你得面对,知道么?”
景元帝握住空茫掌心,无奈苦笑:“嗯。”
焦娇:“她问我敢不敢问你要她的答案,说我一定会喜欢——你刚刚也听到了,是怎么回事,可以同我说么?”
景元帝突然面色紧绷,眸底涌上涌上层层恨意,怒色遮不住压不下,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,就像……不是不愿意说,而是不好说。
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,最想抹杀的存在。
焦娇不懂,什么东西这么严重,一点都不好?
她歪着头,视野划过一颗流星,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一个方向,心弦猛的一颤。
她被这个猜测吓的手脚发软,牙齿打战,犹豫半晌,最后还是轻声说了出来:“杜夫人……有两个女儿,虎毒还不食子,看她对杜琳霜的保护就知道,她对骨肉并不冷血,可我今日所见,她对两个女儿态度明显不一样,杜氏自己似乎也并不在乎……杜氏不是她亲生女儿,对么?”
景元帝还是没有说话,目光又沉又静的看着她,深不见底。
默认姿态明显。
焦娇咬咬牙,脑中思绪不停:“杜氏说你不喜欢和人亲近,后宫也从未幸过任何人,她似乎非常笃定你不喜欢这种……这种男人都喜欢的事,跟我说话时总提当年,说她多受太后喜爱,说你的很多事都因她态度改变,难道……”
难道杜氏不是杜家的女儿,是太后生的?
不这么想便罢,这么一想,似乎所有事都合情合理,顺理成章了起来。
太后权利欲那么重,性子那么独,对自己都那么狠,连养子都不愿多用半分心思拢络,怎会喜欢一个外臣家的孩子,还是个女儿?杜氏能给她带来什么?权利还是利益?
她说不是自己的骨血,总是隔着一层不贴心,不愿疼景元帝半分,却愿意放下身段舍些利益为杜氏筹谋,杜氏喜欢景元帝,她再不喜欢,再讨厌,也帮着搓合,诚然有利益方面的考虑,比如两个人生个孩子,她可以接过来养顺便谋一个垂帘听政,可她本不用这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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