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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好心探花给这等朴素的店名逗的乐不可支,半晌才缓了缓气儿:“那劳烦沈娘子取纸笔来了。”
他能做探花的,学问自是不俗,铺开纸笔,撩起官服的袖子,沉吟道:“沾牙旧姓余甘氏,破睡当封不夜侯,茶,雅称不夜侯。”
他神情专注,悬笔提腕,尤其那手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手,修长莹白,握笔的时候很有力道。他运笔如飞,转眼就在宣纸上写下了‘不夜侯’三个字。
沈语迟见他脊背挺直如翠竹,写的字力透纸背,不由目露赞叹:“这字写的极有风骨。”
江探花愣是给她夸的不好意思起来,他写完之后要放下狼毫笔,沈语迟下意识地伸手接过,两人指尖相触,齐齐愣了下,又对视一眼,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。
沈语迟脑子里突然闪过灵光,学霸,长得俊,身高七尺以上,个性善良坦荡...这,这不就是她的理想型吗?她想象中的男票,差不多就是这样的。
哎呦,她忍不住又瞄了江探花一眼,没准这就是天意啊!她不自在地咳了声:“我拿回去装裱起来。”
江探花十分懂礼,见天色不早,主动告辞。
沈语迟抱着他写的字儿回了家,她今儿回的有些晚,本以为府中人早睡下了,没想到垂花门处还有一盏风灯在寒风里忽明忽灭。
她惊疑地走过去,裴青临就斜倚在照壁上,一手拎着风灯,衣袂被秋风吹的飞扬,他神色淡淡,见她回来才露出浅浅笑容,动人更胜月色:“回来了?”
先生这是在等我吗?沈语迟心尖儿微烫:“先生...”
这个人嘲她讽她,可是却会在寒夜里等着她。她鼻根微胀,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裴青临略一点头,似乎想说话,目光落在她怀里的木匣上:“这是...?”
沈语迟从莫名的心绪里回过神,把字展开给他瞧:“这是江郎君给我们的饮子店题的字。”
她不等他发问,叽里呱啦就把今儿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,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几分憧憬和向往:“我觉着江探花人还不错,倘能长久如此,倒也算圆满了。”
裴青临神色沉寂,眸光幽暗寒凉,倘有人此时看他眼睛,定会止不住战栗。他声音极轻地重复:“圆满?”他慢慢笑了下,食指摩挲着她扬起的嘴角:“是啊,大娘子要圆满了。”
那我呢?
第36章
裴青临眼神深邃晦暗,像是表面平静无波的海洋:“江郎君才名卓著,品行端方,实为大娘子良配。”
沈语迟硬是给裴青临说的不好意思起来:“人家还不一定能看上我呢...”
裴青临扯了扯嘴角,是个笑模样:“不,他会的。”他调开视线:“大娘子,夜深了,快回去睡吧。”
他往常都会送她到自己住的小院,沈语迟见他今儿没有送自己的意思,不由耸了耸肩,转头回去了。
第二天早上照常有课,裴青临把茶道教了五六,陆续又加上了书画课程。沈语迟都觉得沈正德请他请的太划算了,一个人能顶五六个人使,还只收一个人的钱...
裴青临让每人铺好了羊毛毡,在摆好宣纸笔墨,先取了根细毛笔教女孩们基础的勾线:“丹青之道不光能陶冶性情,更能寄兴寓情,不论是与父母之情,与手足之情,与至交之情,皆可由画传达。”他顿了下,又道:“当然,也并不是非要你们学成一代名家,于你们而言,最重要的是便是交际。以后在交际场合上,若遇到有人跟你们谈诗论画,你们也不至于被人问住。”
他又瞥了沈语迟一眼:“好了,我不给你们限定题目,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,想画什么便画什么。”
别看沈语迟身上没半两文艺细胞,没想到画画居然还学的不错,稍微练了一下,很快就上手了。
裴青临走到她身边:“你这是画的什么?”
沈语迟偶然发现自己的新技能,心情颇是不错,自豪道:“乳茶饮子店的图标啊,等我画好了,这个就当成我们乳茶店的商标。”
裴青临脸色缓了缓,她又来了句:“先生你教我吧,我得画好点才能配得上江探花给题的字啊。”
裴青临:“...”
沈语迟不知道他又哪里不对了,等一个时辰过后,大家都画完,裴青临也不做点评,直接叫了下课。
沈语迟磨蹭了会儿,见他只顾低头作画,她只好走过去:“先生?”
裴青临侧着头,白洁如玉的手执着狼毫细笔,鬓发被秋风吹起几缕拂在颊上,他也不曾受影响,神态细致专注。虽他是在作画,但这般美态倒也可入画了。
他过了会儿才放下笔,用干净绢子擦着手指:“怎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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