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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七皇子忽然就这么回头看他,眉眼如山水似墨画,就好像是那重峦叠嶂间最艳的一点红,在这个瞬间,周围流动的人群仿佛都沦为了他的陪衬,再没有人或景能比他更为出众了。
差点又看呆了的祝良才用指甲狠狠地抠了一下手心,勉强稳住心神之后才回道:“回公子的话,奴才知道。”
他很知事,明白这是在外面,顿时便将‘殿下’这个称呼换做了‘公子’,却不减分毫恭敬。
栾姜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吩咐道:“既然知道,那你便带路吧。”
祝良才只得苦着脸应下,带七皇子去逛青楼,这事要是让陛下知道了,他的项上人头还能保得住吗?
最近的一家青楼离他们的位置并不远,走过一条巷子转角便是了。
那是一栋漆褐的三层小阁楼,挂着刻有“拾花馆”三个字的牌匾,精致的、挂着软纱雕镂窗棂里隐约透出柔红色调的烛光,偶尔有浅浅朦胧的阴影走过,像是窗内的女子抬起水色广袖掩了掩笑意盈盈的唇角,眉眼清温如今日春光。
白日里进出拾花馆的客人并不多。
于是拾花馆的老鸨只能倚着门沿,百无聊赖的摇着水红轻扇。
老鸨正想着事呢,忽然间听见侧方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,顿时来了精神,理理外衫,喜笑颜开地偏头看向声音来源处。
这一看,便是满目的化不开的惊艳之色。
老鸨管理拾花馆数十年,见过的贵人不计其数,但瞧着那些贵客总归觉得少了点什么味道,今日见到这位迎面走来的贵人,老鸨才知晓究竟是少了点什么韵味。
世间怎能有生得这般惊绝之人。
像是用冷色翡翠造就出来的骨,披了温软绸缎织出来的皮,却在秾丽和清淡之间寻到了最为完美的平衡,当真是增之一分则艳,减之一分则寡。
老鸨三步做两步,笑盈盈的迎了上来,水红轻扇轻嗒嗒地落在了栾姜心口,连目光也只停留在了栾姜的身上:“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拾花馆吧,我瞧着竟是面生得很。”
她到底是有眼力见的,只粗粗一瞧,便已然知晓栾姜和祝良才哪位是主子,哪位是奴才。
栾姜也不避开,只挑眉冲她笑,轻佻之余不见半点唐突:“那鸨母可否为我们寻两个可人儿来伺候?”
老鸨已经活到了这么大年纪,还是头一次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小半辈子的青年笑的乱了心神,她摇着扇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先答再感叹道:“这是自然。公子笑的鸨母我差点都拿不稳扇子了。”
“能叫鸨母这般,是我的荣幸才是。”笑意在栾姜的眉梢眼角四散,他勾着唇,行为举止如君子端方,言谈却比那些浪荡子还要撩人三分。
跟在身后的祝良才被震到嘴巴张着都有点合不拢了,七皇子这...这真的是第一次来逛青楼吗?怎么会如此的熟练,就像个常客一样???
“公子这嘴啊,是真甜。”老鸨脸上的笑自开始就没有收敛过,“怕不是要将鸨母我养的那些娇娇姑娘都给哄得丢了心失了魂哟。”
“鸨母此话真是抬举我了。”
又是三两句闲谈,祝良才这才跟着栾姜一块儿由老鸨亲自领着进了拾花馆。
一楼正有些姑娘家在走动,陡然间见到老鸨领了个生得如斯好看的男子进来,一时半会竟是被蛊惑得差点走不动道。
老鸨见了,倒是不知该叹自家这些姑娘们的定力不足,还是该叹这位公子的风华之出众。
“不知公子是想要二楼的厢房还是三楼的雅间?”老鸨问道。
“一间二楼的厢房吧。”栾姜说着,望向四周,每每撞上投来视线的姑娘家,他便朝人微一挑眉,笑得一派风流肆狂,直把那些姑娘们笑的面红耳赤、心跳陡增。
“公子随我来。”
老鸨又亲自将栾姜和祝良才送进了一间上好的厢房,待到关上门后,她叫住路过的一绿衣丫鬟,吩咐道:“去唤边婵和郁欢来伺候。”
她一开口便要了拾花馆内在达官贵人里极负盛名的两位头牌,惹得绿衣丫鬟颇为惊讶地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厢房,而后才应道:“是。”
房内。
栾姜看着这间装饰的极好的厢房,既有女儿家的温柔味道、又不失文人雅趣,感慨了一句‘好眼光’后寻了个位置落座,一抬头便见祝良才呆呆的站在原地,不由笑道:“坐吧。你不是常客么?怎得这般拘束?”
“公、公子,我,我不常出入这种地方的...”祝良才一听他的话就慌了,连忙解释道。
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慌张的解释,就好像生怕七皇子误会了似的,甚至在心里还隐隐有几分埋怨当初跟着尚英彦那些人鬼混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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